不像是酒吧老板的脸,周身沉静,清隽五官透出一种锐利的冷感。垂在腿边的左手鲜血淋漓,血顺着手流淌而下,汇成一条红线。
大半夜的不睡觉,搞这么凄惨?有钱人果然与众不同。
给钱的是祖宗,危野任劳任怨搬来扫帚和抹布,把碎玻璃扫干
净,又一点点擦掉桌上和地上的血迹。
擦到薛光羽脚下,危野抬头看看他还在流血的手,“伤口要处理一下吗?”
“会吗?”薛光羽问。
“会一点。”
“医药箱在柜子里。”薛光羽指了下位置,掐灭烟,坐到沙发上。
他流血的左手攥着张泛黄的照片,静看片刻,手中火光一闪,点燃纸张。
危野拎着医药箱走来,瞥见上面似乎是一对母子,画面上全是黑笔乱划的痕迹。
一直看着照片化为灰烬,薛光羽终于伸手就医。
危野用镊子帮他把碎玻璃一片片夹出来。横亘手心的伤口极深,他却一声不吭,处理过程中连呼吸频率都没变过。
是个狠人啊。
危野弄得稍微用心了点儿。这只手精美宛如艺术品,留下疤可惜了。
碎片被清理干净,又用药水将伤口冲洗两遍。
下手很稳。说“会一点”是谦虚了。
薛光羽终于把目光分给他一点。
危野半蹲在他腿边,认真垂着头包扎伤口,碎发下露出一段柔软的后颈。
第3章 酒吧服务生脱贫指南(三)(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