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那时候的她以为这种反应是来自于强者对弱者的压制,等长大后才发现,这是心虚,是低到尘埃里的懦弱。
“师傅,你走不走啊?”
公交车上有人在催促,温媛缓过来神,拉起梁曼音匆匆下了车。
雾蓝色的车子再次发动,发出破损沉闷的声响,她看着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才牵起梁曼音往学校走去。
今天的梁曼音穿了件合身的小裙子,外边套了件针织衫,原本乱糟糟的头发也梳成了高马尾,后边还编了几搓小辫。
“阿音,你头发是谁给你梳的?”温媛问她。
梁曼音抖了抖肩上的书包,小声道:“爸爸梳的。”
“那你爸爸手可真巧。”温媛笑着,想象着梁珩梳头发的模样——梁曼音会坐在小板凳上,梁珩在她身后,嘴里叼着皮筋,那双覆着厚茧的手执着把小梳子,把细软的头发拢在一起。
他会把头发分成三份,手指穿梭在发间,细细的编出辫子来,他的神情又专注又温柔。
“以后姐姐给你编辫子好不好?”
梁曼音不答,只盯着街边蛋糕店橱窗里的小蛋糕,温媛见了,问她:“你想吃吗,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给你买。”
她发誓没有欺负小朋友,只是这小姑娘话太少了,要想什么不想要什么都不会表达出来,一点也没有一个小孩儿天真烂漫,倒是和她闷葫芦一样的爹如出一辙,这样不好,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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