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请来的御医刚给孕吐不止的她诊出了喜脉,府内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洋溢着柔和的爱意,一门心思地坐在厅里等着沈洵回来,想当面和他宣告这个喜讯。
可是她终归还是没有等到按时下朝归来的丈夫,而是先等到了一封由家丁拼死送到手中的染血家书。
信中把疼她爱她温柔相待了十年的沈洵形容成了一个利欲熏心过河拆桥的伪君子,让她趁着这恶魔还没有对她下手赶紧收拾东西逃跑。
她自诩和沈洵情比金坚,自是不相信不知何人书写的只言片语,当即拿着这封信要找他问个清楚。
宫中的环廊忽然变得好长好长,她提着长长的裙摆寻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找到沈洵的身影。
最终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了趴在地上满身血肉模糊的父母,他们身后就站着形同刽子手的沈洵,
正面无表情地把剑刺入他们的胸口。
鲜血飞溅了沈洵一身,他却无知无觉一般,甚至还痛快地森笑起来,往日里俊秀儒雅的一张脸,此刻竟然比修罗还可怖万分。
她被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眼泪不停地掉,眼睁睁看着看不清面容的沈洵,提着一柄滴着血的剑冲着她缓慢地一步步地走过来。
金边高底的靴子踏在光滑冰凉的地面上,发出踏踏的回音,落在穆湘西的耳中,宛如是一道催命符。
沈洵举着剑,面容阴测地对着她说:“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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