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上养伤吗?”苍恕半睡半醒地问。
因为太熟悉了,这次他眼睛都没睁。
“今天难得阳光好,我也要晒一下。”苍星垂说,又往白色毛团身上挤了挤。
被他们挤在中间的灰色毛团细声细气地“吱”了一声,挣扎着试图出去。
“你挤到它了。”苍恕说,他快睡着了,神识中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让一下,它出不去。”
苍星垂说:“我懒得动。你怎么不让?”
两人正互相推诿着,灰色毛团好不容易自己钻了出来,跑到笼子外面去了——它知道,当那只更大的黑色毛团在笼子里的时候,它是不可以待在里面的。
苍恕困倦地睁了睁眼,问苍星垂:“小灰跑哪去了?”
“去玩了。”苍星垂说,“别叫它小灰,太俗了。”
“唔。”苍恕应了一声,熟练地往黑色毛团身上挤了挤,这才放心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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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并不怎么繁华的边陲小城里来了两位贵公子,一人着白衣,一人着黑衣,皆长身玉立,通身气派,只是若有人想要仔细地瞧一瞧他们的面容或是服饰细节,就会立时一阵恍惚,被忽然想起来的要紧事岔走心思。
苍恕其实不是第一次来这小城了,只是前两次来时都待在苍星垂的衣襟里昏睡着,这是第一次用真身前来,他四下打量道:“这小城很是萧条啊。你不是说,今日是赶集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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