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潜心修行,等着陈先生觉得我有用的那么一天。一旦有用,必是大用。”
陈平安问道:“那我就更好奇了,图个什么?”
柳蓑伸手指了指陈平安的布鞋。
陈平安转头笑问道:“李织造,你猜得出答案吗?”
李宝箴摇摇头,这个柳蓑大概是疯了,这还怎么猜。
不过他发现此刻的陈平安好像变了一个人,准确说来,是终于变回了一个人。
这让李宝箴紧绷到几乎要断裂的心弦,稍稍缓和几分,好歹能喘口气了。
“就像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但因为是踩在陈先生的鞋背上,那这只蝼蚁就就可以借势看到更远更高处的风光。”
柳蓑眼神炙热,沉声道:“我相信有朝一日,只要跟随陈先生的脚步,就可以做成一件我现在完全无法想象的壮举,柳蓑不求青史留名,不求任何虚名实利,但是在将来某个足可称之为‘大关节’的时刻,天地间必须得有我柳蓑的一席之地,可能是做了某件事,说了某句话,在那浩浩荡荡的历史洪流当中,柳蓑能够证明自己,来过人间一遭,并且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河流的走向!”
小陌觉得挺有趣,听君一席话,不虚此行,便以心声说道:“公子,确是柳蓑的真心话无疑。”
陈平安再次转身,低头弯腰,凝视着桌上的两只碗,一碗白水一碗墨汁,伸出手指蘸了一滴墨汁,移动手指,手指肚的那滴墨汁,在白碗水面之上,将坠未坠,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凝眸处最痴绝(18/40)